马丁内利上场36秒就破门，阿尔特塔说早料到了。不是靠数据或者训练表现，就是看了那孩子一眼。“我瞅见他的眼神，就知道他准备好了。”这话听着有点玄乎，但放在足球世界里，倒也不算稀奇。阿森纳主帅赛后这么解释替补席上的直觉判断，对手是毕尔巴鄂，欧冠小组赛首轮，2-0，两个替补决定的比赛。
马丁内利第71分钟上场，特罗萨德直塞，他跑位、接球、推射，一气呵成。三十六秒，一杯咖啡都没凉透的时间，比分牌就动了。十五分钟后他又助攻特罗萨德锁定胜局。阿尔特塔嘴上夸的是全队，眼神里藏的可是得意。“替补球员至少和首发一样重要，甚至更重要，”他说，“尤其在我们这种强度下，对手体能下滑时，换人就是杀手锏。”
这话听着耳熟，大概每个教练都说过类似的话，但真能兑现的不多。阿尔特塔今年夏天花了2.5亿英镑扩军，嘴上不说，心里赌的就是阵容厚度。毕尔巴鄂不算弱旅，但阿森纳的替补席确实有点奢侈了。马丁内利这赛季联赛还没首发过，坐板凳的日子不短，但阿尔特塔似乎从不担心他的状态。“你给加比（马丁内利）一点刺激，他就能爆发。他有那种心态。”
那种心态是什么？阿尔特塔没细说，但老派教练都信这个。弗格森当年常谈“胆识”，温格爱说“信念”，如今阿尔特塔盯的是眼球运动。科学吗？不好说。但职业体育里，直觉有时候比数据好用。马丁内利上赛季就有过类似时刻，对维拉替补上场改变节奏，不过那会儿进球没来得这么快。这次三十六秒，大概连毕尔巴鄂后卫都没反应过来。
特罗萨德和马丁内利的配合也挺有意思，两个替补，平时训练搭档不多，但场上默契像练了十年。特罗萨德传球那下够冷静，马丁内利跑位够贼。阿尔特塔提到“他们之间的连接”，这话有点场面，但赢球后怎么说都对。
阿森纳更衣室最近氛围不差，球员们赛后围着马丁内利庆祝，阿尔特塔特意点了这点。“团队精神不是口号，是实打实的相互支撑。”这话听着像官方通稿，但赢球时没人挑剔。输球时这话就是另一种味道了。
欧冠开局顺利，但阿尔特塔没飘。“这才第一场，路还长。”他顺手夸了其他替补，比如只踢了六分钟的赫卡皮，“可能踢了他生涯最好的六分钟”。这话有点夸张，但教练嘛，总得鼓励人。
马丁内利这类球员，天生带着点不确定性。好的时候能撕防线，差的时候能气死人。阿尔特塔赌的就是他的上限，而不是均值。2.5亿英镑建队，要的就是这种瞬间爆发的可能性。毕尔巴鄂成了第一个试验品，往后还有更硬的骨头。
阿森纳球迷大概会想起某些历史时刻，比如维尔托德对曼联的绝杀，或者阿德巴约那种疯起来拦不住的状态。马丁内利还没到那级别，但路子有点像。阿尔特塔要做的，就是让这种三十六秒从偶然变成常态。
当然，一场比赛说明不了全部。但阿尔特塔那种“我早知道了”的表情，确实让人想起某些老派教练的做派。温格很少这么说话，穆里尼奥倒是常干这事。足球世界嘛，结果对了，过程怎么解释都行。
接下来赛程密集，马丁内利的机会只会多不会少。阿尔特塔的眼神测试法能不能持续生效，还得再看几轮。但至少这晚上，他是对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