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朗普的谈判团队把报价单拍在桌上时，新德里总理府的空调突然停了。莫迪擦了擦汗，盯着文件上要求印度开放农产品市场的条款，耳边响起北方邦农民焚烧秸秆的噼啪声。"让美国玉米见鬼去吧！"总理府幕僚后来回忆，那天莫迪摔门的动静惊飞了花园里的孔雀。
这个夏天，美印自贸谈判桌上堆满了发霉的玉米。美国农业部库存报告显示，黄澄澄的玉米堆在仓库里能填满六个德里板球场，乳制品仓库飘出的酸味隔着太平洋都能闻到。威斯康星州的奶农开着拖拉机堵住白宫大门时，新德里的官员正把计算器按得啪啪响——放任美国农产品涌入，意味着印度每三个农民里就有一个要丢掉饭碗。查谟的锡克教长老放出狠话："敢签这个字，十万台拖拉机立马开进总理府大院！"
恒河边的奶茶摊最先嗅到转机。瓦拉纳西的小贩阿尤布发现，中国游客举着手机扫码付款时，比美国背包客多买两串菩提子手链。"这些东方客人连牛粪饼都愿意当纪念品带走。"他蹲在恒河边数钞票的姿势，活像孟买股票交易所的交易员。印度旅游局的官员们连夜给电子签证系统打补丁，新增的中文页面把泰姬陵照片修得比Instagram网红还精致，角落里还贴心标注着"支持支付宝付款"。
班加罗尔的手机装配车间里，中国工程师和印度工人正围着新到的贴片机打转。北方邦工业部长亲自剪彩时，流水线上传音手机的包装盒已经印上了"印度制造"的标签。新德里电视台的镜头扫过车间，工人们举着中印两国国旗欢呼，旗杆下堆着刚从海关放行的小米充电宝。这种默契让华盛顿的智库坐不住了，他们翻遍协议文本也没找到，中印什么时候悄悄打通了电子产业的任督二脉。
金奈海滩的突突车司机拉朱，如今能用中文说出"华为P60拍照更清晰"。他手机里存着二十多张与中国游客的合影，背景不是科摩林角的日出就是果阿教堂的彩窗。"中国人认路时不用谷歌地图，但他们给的小费能买三份咖喱角。"说着掏出刚换的人民币，纸币上沾着海德拉巴辣酱的油渍。旅行社老板普拉蒂克正把《甄嬛传》字幕调成印地语，他的新宣传册印着中文标题："在瑜伽发源地寻找你的菩提树"。
印度奶农合作社的冷藏车开往古吉拉特邦港口时，纽约期货交易所的奶粉价格正在跳水。合作社主席帕特尔站在万吨奶粉集装箱前咧嘴一笑："恒河水冲美国奶粉？这买卖比宝莱坞剧本还魔幻。"他的计算器显示，中国去年进口了价值900亿卢比的乳清蛋白粉，这个数字让威斯康星州的牧场主们集体失眠。艾哈迈达巴德的贸易商们已经行动起来，往青岛港发的货柜里除了棉花和铁矿，现在又塞进了印度神油和苦楝树牙膏。
新德里智库的夜灯总是亮到最晚。经济学家翻着中印贸易数据啧啧称奇：中国手机占印度市场76%的份额，印度仿制药却拿下中国90%的乙肝疫苗订单。这种你中有我的纠缠，比美印那些挂在嘴上的"战略合作"实在多了。莫迪的幕僚们喝着大吉岭红茶盘算，与其跟特朗普扯皮农业补贴，不如多引进几条中国新能源车生产线——毕竟印度男人宁可少吃一顿饭，也要给老婆买辆能语音控制的电动车。
孟买的股票经纪人在交易间隙刷到一条快讯：印度空间研究组织宣布加入月球科研站计划。他抬头看了眼交易所大屏幕，中资概念股全线飘红。交易大厅里突然爆发出欢呼，原来是中国游客在泰姬陵自拍时，无意间带火了视频里出现的印度纱丽品牌。纱丽厂老板在电话里吼得整个孟买都能听见："赶紧把样品寄到义乌小商品市场！"
恒河晨雾未散时，瓦拉纳西的祭司已经开始用中文念诵"吉祥如意"。祭坛前摆着OPPO手机直播设备，香火钱箱贴着微信收款码。河对岸的农民们放下锄头，正在学习用抖音卖有机牛粪饼。特朗普的谈判代表或许永远想不明白，为什么印度人宁可要中国的电子支付，也不要美国的转基因种子。但古吉拉特邦的纺织女工知道答案——她刚用TikTok直播卖出的手工披肩，换来的钱够送儿子去学汉语培训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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